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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与白
唐谷的突然出现打破了我才刚刚维稳的心情,他还真是跟瘟神一样,铃云走到哪他就到哪。
“…你怎么在这里?”
铃云瞥了唐谷一眼,十分不耐烦地说道。而爸妈看到铃云的反应则自然而然地问她:“这位是?”
“我和明心的…朋友。”
不知铃云是有意还是无意,“朋友”两字听起来特别刺耳。
“这两位就是明心的父母吧?伯父伯母好,我是明心和铃云的朋友。”
唐谷丝毫不在意铃云不善的态度,掬起笑容对我的父母打招呼。
不过……
朋友?
唐谷你还记得“朋友”两字怎么写么?
你这种的朋友,我没有。
“所以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会在门后面?”
我也想知道。
“铃云啊…我只是凑巧经过这里,喏,你们的林经理和我是大学同学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你到这里是为了找林经理么?”
铃云略作思考,依旧垂着眼不善地盯着唐谷。
“恩,办公室那里没人,所以就跑到会客室这里准备听听看她是不是在忙。结果就碰到你和伯父伯母了。”
“还真是巧呢。”
“是啊,真是巧。”
唐谷忽略铃云话语中的讽刺,随即问道:“我刚才听到…呃…伯父伯母在为明心的事情忙吗?”
“这和你没关系。”
未及我爸妈回答,铃云抢先阻断了唐谷和这件事扯上关系的意图。
“怎么没关系?!明心可是我的朋友啊!”
唔……?
我对唐谷的激动在心中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是我想多了吗?
“朋友呐…”
铃云的表情也怪怪的,这时候爸终于有了机会插入对话:“铃云…这是要怎么办?”
“我听伯父伯母的哦,伯父伯母觉得合适就好。”
“唔…我们对于小伙子你也不太了解,这事儿啊…的确不太方便让人插手。”说着爸看了铃云一眼,接着道:“不过小伙子你如果真有这个心的话,去和铃云商量吧。我们把这件事全都托付给铃云了。”
“伯父…”
“铃云啊,我觉得这小伙子能有这个心是好的。你看情况决定吧。”
唐谷对爸深躬点头致谢,他行这么大礼的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对此铃云只得无奈地苦涩一叹:“恩…我会把握的。”
爸终归是有性情中人的一面,在于这个节骨眼对于这种请求也不多作考虑就算是半接受了呐…铃云你会怎么办呢?
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去。
在和铃云商量好我的事情,又遇上唐谷这个突发情况后,父母终究还是要走的。
仅仅“团聚”了不到一天,我又要和爸妈分离开来。
呼……
可以…多留一会儿吗?
好像没有比现在更想要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了。
铃云事务所的外面人流熙熙攘攘,空中稀缺的阴云宛如画布上的污渍。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
日常并未改变,改变的只是我。
我已从世界剥离,而铃云……
你眼中的世界有变吗?
在他们在事务所大厦的门口送走我的父母后,唐谷并未离开而是与铃云一同留在了门口。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铃云不理唐谷径直朝一楼大厅的电梯走去,而唐谷只是耸耸肩便追上她说道:“留到这里当然是为了帮铃云你啊。”
“我还在工作中,而且那件事也不用你插手。”
步入电梯中后铃云直接按下了楼层和关闭键,看样子是不准备让唐谷进来了。
“等等…”
唐谷一只脚跨进电梯卡住门,但换来的只有铃云更彻骨的冰冷:“那是我和明心的事情,与你无关。”
“好好,”唐谷微举双手表示投降,“我尊重铃云你,我不插足这件事。但铃云你记住,不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就会出现。”
“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冷冷地留下这句话后铃云一脚拨开唐谷卡在电梯门里的那条腿,让电梯里只剩我们两个。
铃云呐……
你还是我的铃云呐。
多想现在紧紧抱住你,让你嗅到我的味道,我的存在。
多想现在陪在形单影只的你的身边。
对你来说,对我来说,互有彼此的那一瞬间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哈……
我恨啊…但恨又有什么用呢。
毫无意义。
梁山伯之于祝英台。
罗密欧之于朱丽叶。
弦之介之于伊贺胧。
皆是被名为现实的这道鸿沟隔绝在世俗之间,无以结合。
现实之所以为现实,正因它从不随人心意。
但又有谁能有我这样的经历呢?
NO ONE BUT ME.
上帝编写剧本,人间遍布行尸。
恶魔嗤笑我们,小鬼横行此间。
如果我…仅仅是复活成一个没有思考能力的鬼魂那该有多好啊。
愈思愈痛。
铃云在回到事务所后和林经理说明了以后她要忙的事情,也算是为了之后突然请假提前打个招呼。她的经理很爽快地答应了她为了我的事情而暂缓工作,看来铃云真的很受到这个经理的器重。
处理好这个事情后铃云回到了她的位置,盯着开着报表的电脑屏幕愣愣发呆。
“铃云,刚才林经理叫你过去有什么事么?”
之前和铃云闲扯的那个同事又问起她来,而铃云只是笑笑,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回复她:“没什么事啦,说了一下最近业务上的事情。”
“要加薪了?”
“怎么可能啦。”
她们又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铃云的态度正常得真如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女人到底是怎样按捺胸臆才能做到如此淡定?
下班后铃云拨下肇事车主的电话,但似乎没人接。
“不接吗…没办法了,直接去他家。”
铃云这时拿出我父母在和她商量的时候给她的那张记有肇事*的纸张,仔细看了一下便拦下一辆的士朝那里出发。
窗外是夜晚的城市,灯影旖旎、车流穿息、人影丛丛,美丽且平常,可我却觉得我没有比现在更能欣赏它的时候。当然这也是因为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
也只有这样我才会明白以前我是有多么挥霍时光,完全不懂得生活的乐趣。
看来“死”对我来说的确也不只是坏的一面呵……
没过多久的士就在一个街角停下了。这里的环境还不错,那个肇事车主的生活质量似乎相当好。
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地通过小区的门检后铃云便开始寻找那个人所居住的楼栋,粉刷在浅[x]楼体上的红色数字标识兀地显眼。
在十三号楼。
Good number.
坐上电梯到达只有两户人家的楼层,铃云整理了一下头发与衣装便轻敲其中一扇白色的防盗门。
“谁?”
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先生,有您的包裹。”
啥……
铃云忽然蹦出的这句话差点让我笑了出来,不过的确是好方法……
“哦,等下。”
冷漠的语气,硬底拖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特有“啪啪”声渐渐接近。
门打开后站在里面的是个偏瘦的年轻人,年龄看起来大概在二十六左右。他看到铃云先是疑惑地嘟囔了一下“女人?”,接着开始四下寻找包裹。
“请问你是张尔威张先生吗?
“我是,包裹呢?”
“你会在你应该在的地方收到它的,现在,我们来谈谈你‘车’的问题。”
“恩?”
年轻人皱起眉看着铃云,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是那家的人啊…烦不烦啊。”
“解决事情之后自然不会再来叨扰你,当然那时候你在哪就不一定了。”
“哎呦,威胁?”
对于铃云的语中带刺年轻人只得如此苦笑道,脸上尽是不屑。
“如果你肯配合的话那就不会是威胁了。”
此时铃云秀丽的脸上毫无表情,仅仅只有逻辑充斥其上。
“配合?配合什么?配合你们胡闹么?”
年轻人靠在墙上,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你知道‘包庇嫌犯’和‘连带责任’的区别么?”
铃云准备搬出法律武器么……
“也许比你更清楚?赶快走吧。”
再次无效。
“你猜猜如果警察到了这边,走的人会是谁呢?”
“这里是我家,你敢踏进一步的话,他们过来可不知道是向着谁呢?”
“你大可以一试啊。”
斗上嘴的两人目光相对,对峙一会儿后撑不住的年轻人烦厌地挠头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不知道。车被偷了我有什么办法。”
“车是被偷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铃云抓住话柄趁此追击。
“嘿…我之前忘了好么?事情就是这样,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紧接着……
“砰!”的一下,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一个干脆的闭门羹。
才这么一会儿就拒之门外,看来爸妈的确对付不了这个无赖的车主。
转向去看铃云:她正咬住牙齿,紧抿嘴唇,一会儿才以一个沉沉的深呼吸冷静下来。
是啊…不管是谁遇上这种人都会火大的。
我呢……
这家伙明明是撞死我的那辆车的主人呐,为什么我却激动不起来?
反倒是有种…看戏的感觉。
什么都没有的感觉,对什么都不会产生感想的感觉。
空虚呐……
也不是。
应该只是这样吧?
“就算让这个车主供出那个肇事者又如何?”
我依旧还会是这样。
只是因为这样吧?
对吧?
啧…想太多了。
啊啊…烦死了,我明明只要关心铃云就行了。
铃云在造访肇事车主无果后将下一步的目标定为管辖这个区的派出所,现在她又开始乘着的士在这个城市中穿梭来去,可惜前路茫茫。
好事不长久,坏事无穷尽,即使是在到达了派出所后情况依然没有改变:
“唔…那个事我们也不清楚。”
“你去问问档案处的小王看看,这事儿我不清楚。”
“小姐你找错部门了。”
“那天我不在值班,所以这事情我也不知道…”
……
一堆推托之词又让铃云无果而归。
回到家中时已是深夜。精疲力竭的她终于爆发怒起,把手提包摔到沙发上然后打开电视,粗鲁地把音响声音调到最大,直接摔门卧床而睡。
接下来的几天铃云几乎没去工作,全心全意地扑到我的事情上。可不管她是对肇事车主和公职人员来软的或又是来硬的,全都没有效果。
正当铃云陷入无力的焦躁中时,一个电话改变了现况。
“喂?”
铃云烦躁地接起电话,最近的接连失败已经让她的身心都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糟糕程度。
唉…亲爱的你不要再这样为我折磨自己了啊……
“唐谷?”
熟悉的名字又意想不到地再次出现。
“你有什么事情?”
好奇唐谷要和铃云说什么,我竭力贴近铃云的耳旁却什么也听不到。
“恩?你说什么?”
唐谷貌似说了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
“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么?”
铃云的语气霎地冰冷,仿佛在警告唐谷。
到底是在说什么呐……
“让我想想。”
说着铃云她移开手机,蹙眉愁思了半晌才回复道:“好,那我就去看看。但如果不是真的话…唐谷你会后悔你打了这个电话了的。”
挂下电话后铃云便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出门。
唐谷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能让一直不想搭理他的铃云出门,而且似乎是…要去见唐谷。
我飘着、铃云坐着,我们随着出租车在城市的臂弯中左绕右转许多圈之后才在一个荒凉的废楼旁边停下,不过这地方…约在这见面是什么意思?
显然,铃云的表情表明她也和我一样疑惑,但最终她还是走了上去。循着手机短信上的地址我们在楼中走到一扇门前。
一扇十分破旧的门,门的另一边似有隐隐的呜咽声。
在确认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后铃云小心翼翼地推开那扇几乎一碰就会倒掉的门。
门后有两个人,一个是唐谷,另一个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年轻的肇事车主。
而且肇事车主的状况也是我们怎么都想不到的——坐着被绑在柱子上,看起来是挨了一顿胖揍,全身上下都是伤。
“诶…这是?”
完全搞不清情况的铃云只得向站在肇事车主身旁的唐谷问道,唐谷只是摆摆手,轻松答道:“如你所见,这就是一直让你烦恼的肇事车主。”
“我知道但这…”
“鉴于他一直不肯合作,所以我用了点儿‘办法’让他把态度放端正,这样就好谈了。虽然铃云你之前没有办法让他说出,但现在他自然会自己想办法告诉我们。”
“你是怎么知道…而且这已经触犯了…”
这下子反倒是铃云有点手足无措了,不过这真的是唐谷能做出来的事情吗…就算我现在烦死他了但唐谷可没这么暴力吧……
“我那么关心这事当然会打听到…之后再说,现在,你应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问吧?”
铃云迟疑了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走到那个年轻人身旁问道:“那个肇事者和你是什么关系?”
“OKOK,等等…等等好么?让我歇一下…”
被痛打一顿的年轻人显然还没有缓过来气,要求休息。但唐谷却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一把拉住他的领带:“你觉得自己有休息的时间吗?”
“呃…那个…开车的是我一个远方的表弟,他现在…”
“你能再大声点么?”
说着唐谷一拳打到那个年轻人的脸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好好好!不要再打了!那个表弟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自从他闯了那事以后就彻底和我断了联系。我压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让我怎么说啊…”
“不,你还能告诉我们很多。”
意有所指的唐谷看向铃云。
“呼…”似乎是疑于唐谷突然的凶残化,铃云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那个表弟的姓名、年龄、体态特征还有家庭住址、出没地点之类的你知道多少?”
铃云她显然抓到了重点。
……
几番询问后铃云得到了肇事者的姓名和体态特征。其他的因为那个张姓车主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无从得知,但在他即将再挨上唐谷的拳头时又忙说他可以查出来,于是唐谷便拍胸对铃云说:“全交给我吧。”
“交给你?唐谷你和这事情明明没…”
“没关系吗?没关系,现在有了。”
唐谷笑了笑,挥挥他沾满血的右手。
“也差不多了。铃云你可以照着他说的那个肇事家伙的事情先去警察局那边说说看,记得说上旁边这个家伙愿意合作。我再在这里问他些事情。”
“恩…不过到警察局的话他不会…”
是啊…这家伙被这样痛打一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别担心,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他‘要么合作,要么死’,也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会这样做了。”
“唐谷我…”
沉默良久,铃云眼中神采溢流,缓缓开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感谢你。”
铃云眼中嫌厌之情远不如之前那般浓烈,注视唐谷的目光已软化不少。
“我早说过。不论你什么时候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回去吧,现在你才真正要开始忙了。”
“那么…多加小心。”
默默无言,两人挥手道别。
事情到这里总算是上了正轨了吧……
可我心中异样的感觉始终弥于空气之中。
随着从肇事车主那里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并在铃云的不断努力下,公安局那里看起来总算是有立案的准备了。与此同时铃云也开始准备通过媒体和网络力量来寻找那个逃逸的肇事者。可是一切并没有就这样顺利地发展下去…情况又出现了:在唐谷接手一个病人以后,一切急转直下。
那个病人据说是需要全天陪护的那种,非常棘手。
对我来说现在的状况也非常棘手。
自从唐谷开始帮忙以后他和铃云的关系就有所改善,开始朝着好的地方发展。虽然没到什么程度,虽然是在“帮我”,但我心里仍然硌着。
没有了唐谷威胁的肇事车主又恢复到最早的那副嘴脸,甚至还威胁铃云要起诉她。
没了那个肇事车主的帮助铃云自然无法得到更多关于肇事者的信息,而且连肇事车的车主这个唯一能指认肇事者的证人也失去了。
至于公职部门那里的进度,也不用多说了。
一切又停滞了下来。
时光仿佛又倒退回铃云刚开始处处碰壁那会儿。
只是情况更糟。
铃云刚精神起来的劲头也顿时被扑灭得不剩一点火星。
这两天铃云干脆把自己关到家里,什么也不做。屋中遍地都是档案、过去这类事件卷宗的复印件以及铃云所写的诉讼文案。
可那些资料也许马上就会变成一堆废纸。
这样的话,铃云折腾自己忙来忙去到头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God damn it.
这样的日子一天接着一天地过着,而我心中的愁虑也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铃云她这整个人都会完蛋的,我怎么会想看到一个颓废的她……
直到一天,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想的她黑色眼眸中在一瞬闪耀过一道诡异又充满力道的光芒,既熟悉又陌生。
很奇怪的感觉,但说不上来是什么。
接着无法再等的她把唐谷约出来商量事情,可地点却是在我们家里。
没过多久唐谷就如约地急匆匆赶来,开口即道:“铃云怎么了吗?好像有很严重的事情?”
“明心的事情。”
铃云站在唐谷面前淡淡答道,身姿毫不僵硬,反是娇媚。
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唉…”唐谷扶额叹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他对紧紧看向他的铃云说道:“铃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病人我现在完全离不开她。现在能出来还是拜托我一个同事暂时看护一下那个病人,我待不久还要赶快回去…”
“我和病人到底哪个重要?”
“恩?”
恩?
铃云你在说什么?
“铃云你在说什么?”
“对唐谷你来说,我和那个病人谁更重要?”
说着铃云她……
把手揽到唐谷的脖子上,身体与唐谷相贴。
我……
没看错吧?!
“呃…铃云你?”
唐谷并没有挣开的意思。
“诶,我在问你呢。唐谷,我和病人到底哪个对你更重要呢?”
眼神渐渐湿润起来的铃云…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我的铃云!
我的铃云才不会对别的男人这样的!
“作为一个医生我…”
“嘿,你在装什么?”
铃云抓起唐谷的领带,已不是娇媚,而是妖媚。
“你想要我的吧?”
露骨到极点。
“你帮我做事,我把自己给你。”
死寂。
沉重的呼吸声。
“听起来像是个交易。”
“相信我会让它不像个交易的。”
那属于我的纤长五指轻抚唐谷的脸颊,滑过他的脖颈。
抱住另一个男人腰的手更深地贴在他的身上。
“你…确定吗?”
“既然我开口了,你觉得还会是玩笑吗?”
铃云轻笑起来。
一定有哪里出错了。
对对,说不定我…我睡着了。
然后这是梦。
对,是梦吧,没有人说过死后就不会做梦的吧?
“我…唔唔…”
唇对唇。
铃云主动把自己的唇递了过去。
好恶劣的梦啊哈哈。
掌管这一切的主啊你到底是什么恶趣味啊,你喜欢艹自己的老妈吗?
多久了呐……
太久了吧……
快给我…给我滚开啊混蛋!
“啵。”
透明的汁液拉成丝状。
“恩,这还是我第一次尝到你的味道。”
“如果你能帮助我,那这就不会是最后一次。我想在以后我会经常需要你的。”
“哪方面?”
“你觉得呢?呵…”
梦你妈逼!
男人的手顺势滑上铃云的身体,一片片地抚过。指尖恋恋不舍地未多作停留,便缠上铃云的脸,两人又吻了起来。
啊哈……
哈……
哈哈哈……
“不过唐谷你记得哦,一旦答应我你就没有回头路了。”
脚步滑移间铃云顺手抓起桌子上一把锋利的餐刀,在指间转了几圈后平缓地滑抵到唐谷的胯间。
“会为了自己目的而敢于杀人的不只你一个。”
“身为一个男人,我当然会做到的。”
唐谷说着紧紧抱住了铃云。
铃云笑着推开他,徐步亦缓在屋中滑行,直到倒在我们的床上,张开双臂……
“那么,来吧。”
谁,信,啊……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此贴被幻风捩在2011-08-09 15:42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