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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使魔第三卷 《始祖的祈祷书》
第一章 零番目的系统
特雷丝特因的王宫,位于布列塔尼街的尽头。在王宫的门前,当值的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跨着幻兽阔步行走着。战争临近的传言,是两三天前在街上开始流传起来的。传闻制压了邻国阿比昂的贵族派<Recon·Quista>,即将对特雷丝特因发动侵攻了。
于是,守卫周边的卫士队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了。王宫的上空,无论幻兽还是船的飞行禁止令发布了,对通过大门的人的检查也严格了起来。
就连经常出入的裁缝以及点心店的老板也被喝止在门前,接受身体检查,看有没有用镜象变装成贵族,或者被人用迷魂的魔法操纵了等等,非常严厉的检查。
正因为在这种时候,当王宫的上空出现了一匹风龙时,警备的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紧张了起来。
魔法卫士队由三队构成,三队轮班执行王宫的警备。某一队值勤时,别的队便休息或训练。今天的警备是曼提克队。骑着曼提克的贵族们,朝着出现在王宫上空的风龙一齐飞了上去。风龙上有五个人影。并且,还有一只巨大的鼹鼠。
魔法卫士队的队员们,虽然大声宣告着这里现在禁止飞行,无视警告的风龙还是在王宫的中庭着陆了。
有着桃色头发的美少女,燃烧般红发的高个女子,还有金发的少年,戴着眼镜的小小的女孩子,以及黑发的少年。那少年背着一柄近乎身高的长剑。
跨着曼提克的队员们,团团围住着陆的风龙,从腰间抽出笔状的魔杖,一齐举了起来,摆出了随时可以吟唱咒文的架势。身材魁梧有着威严端庄胡子的队长,大声向可疑的侵入者命令道。
“放下魔杖!”
一时,侵入者们浮现出愤怒的表情,他们中略显青色头发身材短小的少女摇摇头说道。
“宫廷。”
一行人听了无奈地点点头,按照命令把魔杖扔在地上。
“现在,王宫的上空禁止飞行。不知道告示么?”
一个有着桃色头发的少女轻盈地从龙背上跳下来,以毅然的声音报出名来。
“我是拉瓦利埃尔公爵的三女,路易丝·弗朗索瓦兹,不是
可疑的人物。请向公主殿下通报。”
队长捻了捻胡子,仔细看着少女。拉瓦利埃尔公爵夫妇的话倒是知道,那是非常有名的贵族。
队长放下了举起的魔杖。
“是拉瓦利埃尔公爵的三女么?”
“正是!”
路易丝挺起胸直视着队长的眼睛。
“原来如此,仔细看起来眼睛和母亲一模一样呐。那,有什么要事?”
“那不能说,是密令”
“那样不能向殿下通报。不问清楚就去通报,是要掉脑袋的喔!”
队长用困惑的声音说道。
“密令的内容,那也是不可以说的啊!”
从风龙上跳下来的才人说。
队长看着插话的才人,年轻的面孔,没见过的服装,鼻子很低,皮肤是[x]的。而且,还背着一柄大剑。
什么国家的人不清楚,但可以确定不是贵族。
“无礼的平民啊,随从没有这样对贵族说话的,住口”
才人垂下眼皮,望着路易丝。被说成是随从很生气,实际连随从也不是,而是使魔,正是这样才为这轻视的口气所激怒了。才人握住挂在背上的德福的剑柄,向路易丝问道。
“路易丝,把这家伙收拾了罢?”
“逞什么强呀,不过是战胜了瓦尔德,不要那么当回事”
听见才人和路易丝说的话,队长张大了眼睛。瓦尔德?瓦尔德的话,是那个格里芬队的队长瓦尔德子爵罢?把他打倒了?什么意思?
不管“战胜了瓦尔德”什么的话,队长再度举起了魔杖。
“你们,究竟是什么家伙?总之,不可以向殿下通报”
队长以强硬的口气说道,事态麻烦起来了。路易丝瞪了才人一眼。
“什、什么啊”
“还不是你说些多余的话让人怀疑了!”
“谁叫那个胡子大叔摆那么大的架子”
“好啦,你就老实闭嘴罢!”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队长使了个颜色,围住一行人的魔法卫士队又句起了魔杖。
“逮捕他们!”
遵照队长的命令,队员们一齐吟唱起咒文,就在这时……
从宫殿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艳丽的紫色披风和长袍的人。看到被魔法卫士队围住的路易丝,慌忙跑过来。
“路易丝!”
看到跑来的安莉艾塔的身姿,路易丝的脸如蔷薇般一下子放出了光彩。
“公主殿下!”
二人在一行人和魔法卫士队的注视下,紧紧抱在一起。
“啊,平安归来了呐,太高兴了。路易丝,路易丝·弗朗索瓦兹……”
“公主殿下……”
路易丝的眼里流下了泪水。
“那封信,已经没事了”
路易丝从胸前的口袋里,轻轻取出了那封信。安莉艾塔用力点点头,紧紧握住路易丝的手。
“果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实在不敢当,公主殿下”
但是,发觉一行人中没有见到威尔士王子的安莉艾塔,脸上又泛起愁容。
“……威尔士殿下,果然还是为父王殉身了吧。”
路易丝闭上眼睛,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瓦尔德子爵呢?没有看到他啊,是另有行动吗?还是……莫非……遭了敌手了?可是那个子爵的话,应该……”
路易丝面带愁容。才人很为难地告诉了安莉艾塔。
“瓦尔德子爵是背叛者,公主殿下”
“背叛者?”
安莉艾塔的脸色黯淡下来。接着,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自己身边的魔法卫士队们,说话了。
“他们是我的客人,队长先生”
“是这样么”
听到公主的话,队长不大情愿地收起魔杖,带着队员们返回岗位上去了。
安莉艾塔又转向路易丝。
“路途上,都发生了些什么?……总之,到我的房间里说话吧。各位请到别室,先休息一下吧”
丘鲁克和塔巴萨,还有基修留在候见室,安莉艾塔把才人和路易丝带进自己的房间。在虽小却精巧的雕塑般的椅子上坐下,安莉艾塔把手臂支在桌子上。
路易丝向安莉艾塔一一述说了经历。
途中,和丘鲁克他们会合。
乘上了开往阿比昂的船,被空贼袭击了。
而空贼,则是威尔士皇太子。
劝威尔士皇太子亡命,被拒绝了。
然后……因为和瓦尔德的婚礼,没有乘上脱离船。
在婚礼过程中,瓦尔德骤变……杀害了威尔士皇太子,抢走了路易丝手中的信……
但是,又这样把信夺了回来。<Recon·Quista>的野望……统一哈鲁克吉尼亚,从妖精那里夺回圣地的庞大野望受挫。
但是……总算保全了可以拯救特雷丝特因的与格马尼亚的同盟,安莉艾塔这样悲叹着。
“那个子爵是背叛者……怎么会,魔法卫士队里竟然有背叛者……”
安莉艾塔看着自己从前给威尔士写的信,扑簌簌
落下泪来。
“公主殿下……”
路易丝轻轻地握着安莉艾塔的手。
“是我夺去了威尔士殿下的生命啊。选背叛者做使者,我说什么也……”
才人摇着头。
“王子殿下原本就打算留在那个国家。这不是公主殿下的缘故。”
“那个人,到最后有好好读过我的信吧?”
路易丝点点头。
“是的,公主殿下。威尔士皇太子读过公主殿下的信了。”
“那,威尔士殿下不会爱我了呢”
安莉艾塔寂寞地摇着头。
“那,果然……是劝皇太子亡命咯?”
安莉艾塔悲痛地看着信,点点头。
路易丝想起了威尔士的话。他固执地否定说“安莉艾塔没有劝我亡命”什么的,果然如路易丝所想,是谎话。
“唉,死了就没什么所希望的了。曾经的爱哟。我呐”
安莉艾塔就这么一副发呆的样子小声念叨着。
“比起我,还是名誉重要啊”
才人想的不一样。要守住名誉,不该把威尔士留下。他,是为了不给安莉艾塔添麻烦……为了向叛乱者展示哈鲁克吉尼亚的王家决不懦弱,才留在阿比昂的。
“公主殿下,不是这样的。那位王子殿下,为了不给公主殿下以及特雷丝特因添麻烦,才留在那个国家的。我,是这样听到的”
安莉艾塔一脸的迷惑,看着才人。
“为了不给我添麻烦?”
“王子殿下说过,自己亡命的话,就给了叛乱者的攻入以极好的口实”
“威尔士殿下亡命与否,该攻过来的时候还是会攻过来吧。没有攻击的话就保持沉默。只是个人的存在,战事不会发生啊”
“……即使这样,还是不想添麻烦呢。一定是的”
安莉艾塔深深叹息着,向窗外望去。
才人慢慢地回忆着说道。
“勇敢地战斗,勇敢地死。就是这个,王子殿下说过的”
安莉艾塔凄凉地微笑着。如同蔷薇般华美的公主这个样子,连空气也沉郁了。才人也在悲伤着。
安莉艾塔把手臂支在有着美丽雕刻的大理石的桌子上,悲伤地问道。
“勇敢地战斗,勇敢地死。这是你的特权呵。留下来的人,要怎么办呢”
才人什么也说不出来。沉默着向下,尴尬地用脚尖顶着床。
“公主殿下……我要是再强硬些,说服威尔士皇太子……”
安莉艾塔站起来,握住小声嘀咕的路易丝的手。
“好啦,路易丝。你任务完成得很好,把信取回来了。没有让你也一起担心挂念的必要哦。是我想要劝他亡命的。因为不能向你说的”
于是安莉艾塔嫣然一笑。
“妨碍我的婚事的暗中因素已经被排除了,我国与格马尼亚也会顺利结成同盟吧。那样,阿比昂也不会轻易攻过来了。危机过去了哦,路易丝 佛朗索瓦斯
路易丝从口袋里,取出安莉艾塔所给的水之戒。
“公主殿下,这个,还给您”
安莉艾塔摇摇头。
“这个就请你拿着好了。起码算是谢礼了”
“这么贵重实在不敢领受”
“对于忠诚,就必须予以回报。好了,伸手戴上吧”
路易丝点着头,戴在手指上。
看到这些,才人想起了从威尔士王子手上取下的戒指。于是从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拿出来,放到安莉艾塔的手上。
“公主殿下,这个,是从威尔士皇太子那里所得到的。”
安莉艾塔接过戒指,睁大了眼睛看着。
“这不是風之戒么?是从威尔士皇太子那里拿到的么?”
“是的。王子殿下最后把这个托付给了我,说要交给公主殿下”
其实,那是从已故的威尔士的手指上拔下来的……于是才人就那样说了。
那样说的话,大概多少能抚慰安莉艾塔的心罢。
安莉艾塔将風之戒戴到手指上。因为是威尔士所戴过的,对安莉艾塔的手指显得有点大了……小巧的安莉艾塔小声地念着咒文,戒指的环部
变窄了,正好戴在无名指上。
安莉艾塔爱惜地抚摩着風之戒。接着转向才人,露出羞涩的笑容。
“谢谢,真体贴的使魔”
凄凉悲伤的笑容,也含着对才人感激之意的笑。那笑容是如此高贵,令人深深感受到美。才人嘴里小声嘀咕着没什么。
“那个人,勇敢地死了。是这样说的吧”
才人点了点头。
“是,是这样的”
安莉艾塔一边注视着发光的風之戒一边说着。
“那,我……也要勇敢地活着”
从王宫前往魔法学院的空中,路易丝沉默不语。丘鲁克对于从威尔士那里取回的信究竟写了些什么,一直问着路易丝和才人,可无论怎么说,二人就是不开口。
“喂,拜托行行好,告诉我是什么任务吧?而且说那个子爵是背叛者,好莫名其妙啊”
丘鲁克向才人投以热情的视线望着。
“但是,是达令一下子干掉的罢?”
才人看了一眼路易丝的脸,点点头。
“唔,但是,被逃了……”
“那样也很厉害了啊!喂,究竟是什么任务啊?”
才人挠挠头。既然路易丝一直沉默,就是不可以说了。
丘鲁克皱着眉头,转向基修。
“基修”
“怎么了?”
叼着蔷薇的仿制花,正呆呆地沉思着的基修回过头来。
“你知道安莉艾塔殿下派我们去取回的信的内容么?”
基修闭上眼睛说道。
“那些我也不知道。知道的只有路易丝”
“零之路易丝!为什么不告诉我呐!喂,塔巴萨!你怎么想?这不是被耍了么!”
丘鲁克摇晃着正在看书的塔巴萨。塔巴萨就那样,头也跟着摇晃着。
一阵风猛地向丘鲁克吹来,失去平衡的风龙,一下子降低了高度。
这时因为摇晃着失去了平衡,基修从风龙的背上掉了下去。呀啊啊地惨叫着,就这么掉了下去,因为是基修,谁也没有在意。中途基修挥起魔杖,用“levitati n”浮了起来,这才避免了生命危险。
路易丝也失去了平衡,才人轻轻伸手抱住了腰,这才支撑住身体。看见抱在腰上的手,路易丝脸红了。今天早上,逃出阿比昂的时候,才人吻了自己。那时,自己是在装睡。
什么啊。什么装睡的。
虽然想到或许是喜欢,但是不想承认。毕竟,才人是自己的使魔,并不是贵族。怀着对不是贵族的人的恋心,连想象也不能。贵族和平民是不同的人……对被这样教育起来的路易丝来说,对自己心中的骚动,只是感到困惑。对旁边的人,是不是真有那种心绪,没时间去确认。
于是乎,看到抱在腰上的手,路易丝用发怒的口气说道。
“太、太随便了,我要生气了!”
“你可差点掉下去了喔,就像基修那样”
才人也红了脸,说道。
“够了。是基修掉下去了。是基修”
路易丝由于刚才的困惑,任性似地说着。
“那、那个,虽然是那家伙掉下去了。你要是掉下去了可就麻烦了。用不了魔法呐”
“不过是使魔,竟然侮辱主人么?”
路易丝哼了一声转过去了。不过,似乎并没有生气。
“太没礼貌了,真是失礼呢。哼”
路易丝抱怨着,不过没有把才人的手甩开。就这样,身心都托付了一般,贴近了才人。不过,脸还是背过去的。才人偷偷地看了一眼路易丝脸。
洁白的脸颊微微染上桃色,像惹人怜爱的戴茜般轻轻咬着下唇。虽然安莉艾塔也很美丽……可还是路易丝可爱,才人这样想着。确认了手还把在腰上,就这样感受着。这样的腰围,简直就不过我的大腿那样呐。
就在这样表情生硬地埃在一起时,丘鲁克回过头,小声嘟哝着。
“什么时候成这样了?你们两个”
路易丝像回过神来似的,霍地一下脸红了,正在遐想的才人突然被打飞了出去。
“什么样也没成!你是笨蛋啊!”
才人带着惨叫向地面落下。正在看书的塔巴萨不大情愿地挥起魔杖,给才人施加了“levitation”。
才人轻轻地飘落到地面,正遇上了刚才掉下来的基修,一脸怒气地走在草原的路上。
基修站住了,以一贯装模做样的派头对才人开口了。
“你也掉下来了啊”
才人用疲惫的声音回答着。
“被扔下来了”
“那么,她们不来接一下么”
才人看看天上,在青空中,风龙很快就飞远了。
“……看样子是的”
“原来如此,那么走罢。呵,得走上半天呐”
基修以不怎么介意的样子,开始走了起来。才人不知怎么,感到这家伙或许挺了不起的。
“对了,你,那个,什么来着。有点事想问问,请回答我吧”
基修一边摆弄着蔷薇的仿制花一边对才人说道。
“你呢”
“公主殿下,那个,对我的事有没有说过些什么?可靠啦,做的怎样啦,有没有什么恩赏的消息,还有,托你带来密会约定的信是什么的事……”
才人感到基修有点挺可怜的。安莉艾塔连基修的“基”字也没有当作话题。
“走吧”
才人像没听到似的,开始大步向前走。基修匆忙从后面追上来。
“那个,没有说到什么吗?”
“呐,好啦,走吧。对健康也有好处”
“那个,你啊,公主殿下,对我的事……”
在暖烘烘的太阳照射下,二人向着魔法学院走去。
曾经被誉为名城的纽卡斯特尔城,呈现出一片废墟。是活下来只会感到绝望,鞭打死者的惨状。城墙由于重度的炮击和魔法攻击,成了瓦砾的小山,遍布着惨不忍睹的烧焦的尸体。
攻城所用的时间虽不多,反乱军……不,现在阿比昂已经没有了国王,反乱军<Recon·Quista>业已成为阿比昂的新*……其损害大大超出想象。对阵三百的王军,损害为两千。加上受伤的人共四千。从死伤者的数目来看,真不知算是哪一方赢了。
地处浮游大陆的岬角尖端的城池,只能从一个方向进攻。由于蜂拥而至的<Recon·Quista>的先阵数次魔法与大炮的齐射,已经造成了巨大的损害。
但是,终归还是寡不敌众,一旦被侵入到城墙内侧的坚城就十分脆弱了。王军大多是魔法使,并没有多少兵力。王军的魔法使们被成群的阿比昂的无名的<Recon·Quista>的士兵们一人又一人地讨取而溃散了。
虽然给予敌方的损害很大……作为其代价,王军全灭了。这是真正的全灭。直到最后一名士兵,王军全部阵亡。
即是说,阿比昂的革命战争的最终决战纽卡斯特尔攻城战,是与百倍以上的敌军相对,给予了己方十倍以上损害的一战……成为了传说。
战事结束两天后,在暴烈的太阳照射下,一位身材高大的贵族混迹于尸体和瓦砾中,检视着战迹。戴着插有羽毛的帽子,还有在阿比昂很罕见的特雷丝特因的魔法卫士队的制服。
他的旁边,是戴着风帽遮住头的女性魔法使。
那是土块之芙凯。她是从拉罗舍尔乘船来到阿比昂
的。昨晚,在阿比昂的首都ロンディニウム的酒馆会合了瓦尔德,来到这纽卡斯特尔的战场迹的。
周围,<Recon·Quista>的士兵们正在奋力寻找财宝。在被认为是宝物库的附近,发出了找到金币的一团欢呼。
背着*的佣兵成群结队,在原是华丽中庭的瓦砾小山上翻动尸体,夺取装饰品和武器,发现了魔杖就大声嚷嚷着。
芙凯在一旁很不痛快地看着,砸砸嘴。
觉察到芙凯的表情,瓦尔德露出淡淡的笑来。
“怎么了,土块哟。你也同那些伙伴一样搜罗宝石么。从贵族那里夺取财宝,不是你的工作么”
“我可不想和那些家伙一样啊。从尸体上搜刮宝石,没这种兴趣”
“盗贼,有着盗贼的美学罢”
瓦尔德笑着。
“现成饭没意思呐。我喜欢盗取重要的宝石,看到那些贵族慌慌张张的样子哦。这些家伙……”
芙凯斜眼扫了一眼王军的魔法使的尸体。
“未免也很仓皇呐”
“阿比昂的王*是你的仇人罢。以王家的名义,不是辱没了你的家名么?”
瓦尔德若无其事地说道,芙凯打了个哆嗦,以抑制住感情的声音点点头。
“是啊。是那么回事”
说着,向瓦尔德那边看去。双臂中左臂被切断了,空荡荡的制服袖子随着风飘荡着。
“看来你也经历过了相当的苦战呐”
瓦尔德以不变的口气回答道。
“威尔士和一只手臂的话,可以说是挺便宜的了罢”
“了不起的家伙呐,那个纲达鲁乌,砍下了你这个风之SQUARE的手臂呐”
“以为是平民,大意了啊”
“所以说啊。那家伙连我的巨像兵也都干掉了。不过呐,不在这城里了吧,没什么活的留下来呢”
芙凯说着,瓦尔德露出冷笑。
“即便是纲达鲁乌,也是人么。没听到攻城的部队报告说有这样的人物在奋战。那家伙同我战斗,耗尽了力气。恐怕,只是个一般的平民了罢。讨取纲达鲁乌的士兵,也没感觉到这就是传说中的使魔罢”
芙凯心不在焉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个叫做才人什么的,样子奇异的少年浮现在头脑中。没那么简单就死了罢?
“那么,那封信在哪里?”
“这附近”
瓦尔德用魔杖指向地面。那里直到两天前还是礼拜堂。是瓦尔德和路易丝举行婚礼的地方,也是威尔士丧命的地方。
但是,到现在还是座瓦砾的小山。
“哼,拉 瓦里艾尔那个小丫头……在你的原婚约者的口袋里,放着那封信吧?”
“是那样”
“见死不救?不爱了?”
“爱与不爱什么的,那种感情都忘了”
瓦尔德以抑扬不变的声音这样说道。
咏唱起咒文,挥动魔杖。出现了一股小型的龙卷风,周围的瓦砾都飞散开了。
渐渐地,可以看得到礼拜堂的床了。
被始祖BRIMIR的像和椅子夹在中间的,是威尔士的遗体。托被夹起来的福,遗体没什么损害。
“啊啦啦,这不是令人怀念的威尔士殿下么”
芙凯发出惊讶的声音。曾经是阿比昂的贵族的芙凯,还记得威尔士的面容。
瓦尔德看也不看被自己所杀的威尔士的遗体,到处寻找着路易丝和才人的尸体。
但是……哪里也没有见到尸体。
“那些家伙真的是死在这里了?”
瓦尔德嘀咕着应该如此,继续向附近仔细深入探察着。
“哼……啊啦,这不是乔治·德·拉图尔的《始祖BRIMIR之光临》么”
芙凯把床上的绘画拿到手里。
“看来是复制的呐。是呵,这等乡下城里的礼拜堂……咦?”
在放着绘画的床上,见到赫然开了一个直径约一米的洞,芙凯连忙招呼瓦尔德。
“喂瓦尔德,这个洞是什么呐?”
瓦尔德眉头紧锁,蹲下向芙凯所指的洞里仔细看着。这是基修的使魔巨大鼹鼠所挖出来的洞,瓦尔德并不知道这些。瓦尔德的脸感到洞穴深处吹来阵阵冷风。
“莫非是挖了这个洞,拉 瓦里艾尔那小丫头和纲达鲁乌跑掉了?”
芙凯说道,事实正是如此。瓦尔德的脸愤怒地扭曲着。
“进去追罢?”
“没用了。里面有风的话,应该是打通了的”
瓦尔德忿忿地说道。看见这副样子,芙凯莞尔一笑。
“你也会有这种表情呐。原以为你是个GARG YLE似的没感情的家伙……怎么样,还是喜怒形于色了?”
听到这话,瓦尔德站了起来。
是从远处对二人说的话。
快活而清澈的声音。
“子爵!瓦尔德君!那封信找到了么?安莉艾塔给威尔士的,那个,什么来着,情书……阻止格马尼亚和特雷丝特因的婚姻的救世主找到了么?”
瓦尔德摇摇头,回应着那个人。
近前来的男子,年约三十过半,戴着圆形的球帽,身着绿色的长袍和披风。一看就是个圣职者的打扮。但动作轻巧,像军人一般。高高的鹰勾鼻子上,是充满了理智的碧眼。在帽子的边沿,露出卷曲的
金发。
“阁下,信好像是混入了这个洞。这是我的失误,实在是万分抱歉。请您予以惩罚”
瓦尔德跪在地上,垂下头。
被称作阁下的男子,露出令人感觉深沉的笑容,走到瓦尔德的身边拍着他的肩头。
“说什么呀!子爵!你做得很出色喔!一人讨取了敌方的勇将呐!哦,在那里睡着的,不是亲爱的威尔士皇太子么?够夸耀的了!你打倒的呐!虽说他一直讨厌我……在这里见到真不可思议,令人感到奇特的友情喔。啊,是这样的。如果死了,谁都是朋友么”
瓦尔德感觉到这段独白最后所蕴涵的讽刺,脸稍稍抽动了一下。接着又马上恢复正常,再度向自己的上司谢罪。
“可是,取得阁下所希望的安莉艾塔的信的任务失败了。我实在对不住阁下的期待。”
“不要在意。阻止同盟,确定干掉了威尔士才是大事。理想,是一步步踏实前进而达成的”
随后绿袍的男子又转向芙凯。
“子爵,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性罢。余尚未脱离神职,不大方便对女性说话呢”
芙凯注视着男子。看到瓦尔德低声下气的样子,感觉像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但是,没什么感觉。而有一种奇异的氛围,从长袍的缝隙间飘逸出不祥的气息来。
瓦尔德站起身,向男子介绍芙凯。
“她就是曾令特雷丝特因的贵族们倍感震撼的土块之芙凯,阁下”
“喔喔!早有耳闻呐!可以见到实在是荣幸,苏戈特小姐”
被叫出曾经舍弃的贵族的名字的芙凯微笑着。
“是瓦尔德把我的名字告诉你的吧?”
“诚然,我了解阿比昂所有的贵族。系图,纹章,土地的所有权……都是在教区主教时代记住的。哦哦,忘了打招呼了”
男子睁圆了眼睛,手放在胸前。
“现任<Recon·Quista>总司令官的奥利弗 克伦威尔。原先的确不过是一介主教。不过籍由贵族议会的投票,就任了总司令官,不得不权尽绵薄之力了。作为服务于始祖BRIMIR的神职人员,本不该使用‘余’这样的措辞,这绵薄之力的行使,信任和
权威还很必要么”
“阁下已不仅仅是总司令官了。现在是阿比昂的……”
“是皇帝,子爵”
克伦威尔笑了。但是,眼里的神情没变。
“的确阻止特雷丝特因和格马尼亚的同盟,乃余之所愿之事。但是,有比这更为重要的事。你可知晓么?子爵”
“阁下之深谋远虑,我为凡人实是难以探察”
克伦威尔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接着,举起双手,以夸张的姿态开始了演说。
“是结束!铁的结束!哈鲁克吉尼亚将由我等被挑选的贵族结束,从那些不祥的妖精那里夺回圣地!这是始祖BRIMIR所赐予我们的使命!对于结束,信任是第一的。所以余信任子爵,信任你。不会为些小的失败而责备你们的”
瓦尔德深深地低下头。
“为了这伟大的使命,始祖BRIMIR授予了余以力量”
芙凯的眉毛微微抖着。力量?究竟说的是什么力量呐?
“阁下,始祖所赋予阁下的力量是如何的呐?若是可以的话,希望能赐教一二”
陶醉于自己的演说中的克伦威尔继续以同样的口气说着。
“魔法的四大系统都知道罢?苏戈特小姐”
芙凯点点头。那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火,风,水,土这四个。
“在那四大系统之上,魔法还有一个系统存在。是始祖BRIMIR所使用的,零番目的系统。是真实,根源,万物之祖的系统”
“零番目的系统……虚无?”
芙凯脸色发青了。现今已失传的系统,连是什么样的魔法都消逝在传说中了。这个人了解零番目的系统么?
“余由始祖授予了那种力量。正因为如此,贵族议会的诸君决议余为哈鲁克吉尼亚的皇帝”
克伦威尔指着威尔士的尸体。
“瓦尔德君,余非常想要威尔士皇太子也成为余之友人呐。他确实曾是余之最大的敌人,正因为如此死了以后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有什么意见么?”
瓦尔德摇着头。
“对阁下的决定决无异议”
克伦威尔嘻嘻地笑了。
“那么,苏戈特小姐,您也请见见虚无的系统”
芙凯屏住呼吸注视着克伦威尔的举动。
克伦威尔从腰间拔出魔杖。
低沉的,小声的咏唱从克伦威尔的口中传出。那是芙凯从未听到过的语言。
咏唱完成了,克伦威尔优雅地对威尔士的尸体挥动魔杖。
于是……不知该怎样形容,身躯冰冷的威尔士的眼睛,喀哒一下睁开了。芙凯全身僵住了。
威尔士慢慢爬起身,没有血色的脸上眼看着又恢复了生前的面容。简直就像枯萎了的花吸了水一样,威尔士的身体充满了生气。
“早安,皇太子”
克伦威尔小声说道。
复活了的威尔士,对克伦威尔报以微笑。
“好久不见了啊,大主教”
“失礼了,现在是皇帝了。亲爱的皇太子”
“是这样,那真是失礼了,阁下”
威尔士屈膝,行以臣下之礼。
“想要你加入余之亲卫队中,威尔士君”
“非常乐意”
“那样的话,就介绍给朋友们罢”
克伦威尔迈出了步子。身后,威尔士仍以生前不变的姿态走着。
芙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克伦威尔像想起来了似的站住了,转过来说道。
“瓦尔德君,尽管放心。缔结了同盟也没关系。总之特雷丝特因是孤立的,余之计划没有变化”
瓦尔德点点头。
“外交有两种,杖和面包。总之先给特雷丝特因和格马尼亚以热乎乎的面包好了”
“遵命”
“特雷丝特因无论如何必须并入余之版图。那个王室有《始祖的祈祷书》沉睡着。待前往圣地之际,是一定要带上的。”
克伦威尔说着,满足地点着头离开了。
当克伦威尔和威尔士走出视野后,芙凯才勉强张开了
口。
“那个,是虚无……?让死者复活。这不可能”
瓦尔德小声嘟囔着。
“虚无是操纵生命的系统……如阁下所说,大致是那样了。我原也不相信,亲眼目睹了,也不得不信了”
芙凯用颤抖的声音对瓦尔德问道。
“莫非,你也像刚才那样,由虚无的魔法而活动起来的?”
瓦尔德笑了。
“我么?我不是哦。不管幸与不幸,这条命是活着的呐”
随后,瓦尔德望向天空。
“不过……一般的生命都是由光临圣地的始祖所赋予的话……是不是可以说所有的人都可以用虚无的魔法所驱动呐?”
芙凯面色一惊,按着胸口确认心跳。忽然特别想要活着的实感。
“不要那副脸色。这不过是我的想像。也可以说是妄想罢”
芙凯长出了一口气,恨恨地看着瓦尔德。
“太吓人了啊”
瓦尔德用右手抚摩着失去的左臂那边,一面说着。
“可是呐,我也很想确认的。仅仅是妄想,还是现实,那答案一定在圣地沉睡着,我是这样想的啊”
才人他们回到魔法学院三天后,特雷丝特因王国公主安莉艾塔和帝政格马尼亚皇帝阿尔布雷赫特三世的婚事正式发表了。仪式一个月后举行,此前,缔结了军事同盟。
同盟的缔结式是在格马尼亚的首府文多波纳进行,特雷丝特因方面由马萨里尼枢机主教出席,在条约上签字。
阿比昂建立新*的公布,是在同盟缔结的次日。虽然两国之间立刻紧张起来,阿比昂帝国初代皇帝克伦威尔马上向特雷丝特因和格马尼亚派遣了特使,商议缔结互不侵犯条约。
两国商议的结果是接受了。两国的空军力量合起来,也无法对抗阿比昂的舰队。虽然是短剑逼近咽喉状态的互不侵犯条约,对于尚未整顿好军备的两国来说,这个提议正如所愿。
于是……表面上和平又造访了哈鲁克吉尼亚。虽说对政治家而言,不眠之夜还在继续,普通的贵族和平民则等到了与往常一样不变的日子。
这些,特雷丝特因的魔法学院也不例外。
第二章 路易丝恋爱的烦恼
从阿比昂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起,路易丝的态度开始变了。
简单的讲就是路易丝变得温柔了。
早上起来,才人和以前一样给路易丝准备洗脸盆。在脸盆里倒好水。路易丝一般都是让才
人帮她洗脸的。
太麻烦了,才人经常会忘记准备,最后被路易丝狠狠地教训一番。
有一次,才人忘记为路易丝准备洗脸水,而被罚没有饭吃。才人非常恼火,隔天就在魔法学院的水池里抓了只青蛙,然后偷偷放进了洗脸盆里。讨厌青蛙的路易丝看到在脸盆里的两栖类动物后吓得哭了起来,因为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当然会哼哼地哭泣呢。才人虽然拼
命地道歉了,可是被才人这样戏弄以至于哭了的路易丝当然不会原谅他啦。
路易丝仅仅只是不准才人吃饭还不能解气,还用皮鞭抽打才人,才人逃了出去,结果在外面
睡了一晚。
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脸盆就会吵成那样的两人在从阿比昂回来后却有什么地方改变了。在路易
丝的心中萌生出了对才人的温柔,才人也是一样。可是双方却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早晨,才人有点不好意思地替路易丝准备着脸盆。低血压的路易丝歪着充满睡意的脸就这
样坐在床上。
将脸盆放在地上,才人用双手试了试水温。路易丝却一动不动。柔软桃色的长发,软乎乎
的脸,擦着充满睡意的眼睛。路易丝迷迷糊糊地开口说道。
“就放在那里。自己来洗,就这样可以了”
才人吃了一惊。怎么可能!从没想过居然从路易丝的口中会听到“自己做”这种话。
“路易丝?”
才人在路易丝面前挥了挥手。路易丝使性地撅着嘴唇,面向另一边。脸颊通红。
好象发怒似的样子,路易丝说道。
“自己来洗就可以了。别管了!”
路易丝把手伸进脸盆,捞着脸盆中的水晃动着脑袋洗脸。水花四溅了出来。
“你是晃动脑袋洗脸的类型吧?”
才人这样说着,路易丝突然回过神。然后脸红着生气到。
“这有什么不好吗!”
“不是,这样也可以……”
然后才人帮路易丝取出替换的衣服。内裤放在床的旁边,然后面向后面。在这段时间路易丝
替换内裤。
估计差不多换好内裤后才人转过身来。手上握着路易丝的制服。这是等会要帮路易丝换上的
衣服。
才人转过身,只穿着内裤的路易丝露出慌张的面容,立刻将床单裹住身体。
“衣服,就放这”
用床单隐藏着的路易丝说道。到底怎么了?才人心里想着。如果是平时的话,一般明明都会
一张充满睡意的脸,懒散地伸出手腕,说着“快点帮我穿呀。废物”这一类的话……
居然用床单遮住自己。明明一直是被看到也无所谓的,一下子到底在不好意思些什么啊?
“就这样放着?我不帮你穿也可以?”
才人说着,路易丝从床单里露出脸说道。
“不都都讲了就这样放着了嘛!”
然后路易丝又用床单遮住自己低着头瞪着才人,还呜呜地呻吟着。
总感觉奇怪的才人就照说的将衣服放在了路易丝的身边。
“朝向后面”
“唉?”
“都说了朝向后面的了”
看来好象是讨厌被看到自己换衣服的场景呢。对于一般的少女而言这也是当然的,可是说这
话的却是至今一直被看到也无所谓的路易丝啊。
的确在阿比昂发生了许多事情。婚约者的背叛,青梅竹马的朋友,安莉艾塔失去了自己的恋人。
接着还有路易丝自己也差点被杀。也许正是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才会让路易丝改变的吧。
路易丝真的变了吗?
才人心不在焉地想着,渐渐回忆起路易丝嘴唇的触感。在风龙的背上,才人偷偷地亲吻了睡
着的路易丝的嘴唇。趁着对方睡着接吻真是卑鄙,懦弱呢。不过,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无法忍耐
了。感觉到自己竟然那样喜欢着路易丝。
难道……路易丝发觉了那个KISS了吗?所以感觉到我很危险……认为自己会被侵犯所以
才遮蔽自己的身体的吗?
绝对不会是这样,才人摇头否定着自己刚才的想法。
如果被路易丝发现了,那个时候一定会起身的,怎么可能一动不动沉默着呢。
起身。发怒。殴打。
路易丝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吧。
那个时候偷偷溜进路易丝床,事后不就是被教训的很惨吗!
狗。我,狗。被锁了起来,只能说“汪”
啊。是这样啊。
才人想到了什么。
去阿比昂的两天前的夜晚,想侵犯睡着的她所以感到危机了吧。
那么就不是因为我偷偷亲了她的关系了呢。
啊啊,因此才不让我帮她换衣服呢。
想到这次里,才人消沉了起来。当然自己非常的后悔呢,如果那天晚上没那么做就好了。路
易丝不想被自己推倒呢。不,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就是说不喜欢。理所当然的呢……
理所当然的,可是……心情很悲伤。
路易丝有没有一丝的期待呢?没有。不会有的。路易丝并不喜欢我。我只是一个使魔而已。
话说回来,现在已经是一个危险的使魔了呢。夜晚就会变身成狼,下流的使魔呢。就是被当作这样的使魔,所以对我竖起了墙壁呢。
被层层黑云所包围。才人心中名为希望的东西拼命地挣扎着。
“不过,在回程的时候在风龙之上,路易丝不是那样的贴近我了吗!”
“那个只是错觉吧。因为被丘鲁克告知后,狠狠地被打飞了呢”
……啊啊。就是那样。不会错的。路易丝完全没有想过我的事情。
只是发现了自己对于路易丝的感情,才人就十分的消沉。才人在情绪振奋的时候就会非常地有
干劲,可是心情消沉的时候就会非常地丧气。才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呢。而且情绪变化速度极快,
程度也深不见底。
“在嘟囔些什么?”
好象不知不觉自言自语起来了。
回过头,换好衣服的路易丝一副怪异的眼神看着才人。
仅仅只是想了20几秒才人就得到了结论,消沉的才人张着嘴巴,用幽灵似的声音说答到。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自言自语了”
“是嘛。总觉得你哪里很奇怪呢”
路易丝迷惑地看着才人,走了起来。
“去吃早饭了”
“遵命……”
才人无精打采地跟在路易丝后面。
在食堂里发生了令人惊奇的事情。
像平常一样,才人坐在地上可是眼前却没有了盛汤的盘子。才人一下子慌了神。难道是我又做
了什么让路易丝生气的事情所以才没有饭吃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啊。
昨天回到学院的五人向奥斯曼报告了事情的原委。从安莉艾塔那里听说了的奥斯曼体恤着才人
他们的辛苦,还表扬了他们。
然后才人他们就各自回到了房间……立刻就都睡着了。没有发生什么让路易丝生气的事情呢。
才人一脸无辜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路易丝。路易丝不知为什么脸红红地朝向才人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桌子上吃饭”
“唉?”
才人吃惊地看着路易丝。
“好了,喂,坐下,快点”
呆呆地坐在了路易丝旁边的位子。一直坐在那里的马鲁科卢姆出现了,抗议地说道。
“喂,路易丝。那可是我的座位呢。居然让使魔去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路易丝一下子瞪着马鲁科卢姆。
“没有位子的话,自己去拿个椅子过来不就行了嘛!”
“别开玩笑了!居然让平民的使魔坐着,让我去拿位子!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呢!喂,使魔快给我让开!这可是我的座位呢。而且这里是贵族的餐桌!”
肥胖的马鲁科卢姆用力挺着胸,虚张声势着。稍微颤抖着。在学院里有传闻说打败基休,抓捕
到芙凯的才人是传说中的使魔。
在路易丝他们不在学院的几天,好象被流传成非常不得了的人物了呢。昨天,今天都被大家
议论着。
正因为是那样,马鲁科卢姆一边滴着冷汗一边抱怨着。
才人以为自己被路易丝当作危险的狼来对待,非常没有精神,可是因为被马鲁科卢姆挑斗,所以立刻反应了过来。站了起来,抓着马鲁科卢姆胸口。
然后,用着没有任何气势却包含着奇妙威慑力的语气说道。
“喂,少爷。你对我说了什么吗?”
慌了神的马鲁科卢姆一下子没有了先前的气势,脑袋左右摇着。
“说了,可是,算了。什么都没有”
才人心情非常的不好,咬着牙瞪着马鲁科卢姆。
“没有,那我吃了?”
“什、什么都没有。是的”
“那么就去拿椅子,一起好好吃饭”
马鲁科卢姆为了去拿椅子,飞步逃走了。
路易丝一副无关紧要的表情坐着,等待着饭前的祈祷时间。
到底怎么了?到底为什么心境会变化呢?
怎么了这家伙一下子那么温柔。难道是什么陷阱?
不对。路易丝因为那次阿比昂之行,什么地方发生起变化。
一定是……看到那些受伤,死亡的人们,心中才会萌生出温柔了吧。才人想起了在原来世界
的历史课上江户时代的将军,德川纲吉的“怜悯生物之令”。犬将军纲吉怜悯流浪狗,对那些欺负流浪狗的人予以惩罚。
就是这个。
怜悯生物之令。特雷丝特因之法令。
发布人 路易丝 佛朗索瓦斯 露 布朗 德 拉 瓦里艾尔
对象 使魔及狗 也就是我。
才人胡乱想象着,用充满热意的视线守望着路易丝。
变的温柔了呢。路易丝。
变得更像女人了呢。路易丝。
那样的你非常的耀眼啊。
居然对于本该戒备的狼这么的温柔……
越来越像女孩子了,你慢慢地成长了呢……
啊啊,我会好好地守护住那样的你的。
我以后不会再企图侵犯你了。
我会一直守护你,直到我能回到地球的那天为止……
我对于你来说喜欢什么的,任何感觉都没有,但你却对我这么的温柔,真的很高兴呢。
混杂着爱恋,悲伤,难过各种感情,才人浮现出了微笑。路易丝注意到了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才人,脸通红着。
“什、什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啊”
凝视着的那方缓过神来,焦躁地背过脸去,手撑着膝盖紧紧握拳。
听好了才人。你不过只是只狗而已。与美丽雅致的路易丝相比,你这家伙只不过是个丑陋的鼹鼠罢了。身为鼹鼠的你不能这样凝视着这么可爱迷人的路易丝。
反复重复着,才人很早就消沉了,消沉在没有底线的泥沼之中。消沉的才人卑躬屈膝地说道。
“请、请原谅我”
路易丝不高兴地看向才人。
啊啊,又被生气了。
我这个鼹鼠又惹主人生气了呢。
才人没有精神地看着盘子里的料理。虽然非常的豪华,可是总觉得和以前看的时候褪色很多。
接着,在结束日常的祈祷之后就开始了用餐。才人随便地把料理往嘴里运,虽然很美味可是却因为难过的心情,没有品尝出任何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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